《幽卡爾·瓦艾莉特:老師與學生》第九期
黑暗中,黑狼咳嗽著,他臉上的表情帕拉則看的一清二楚。無盡的沉默,良
黑暗中,黑狼咳嗽著,他臉上的表情帕拉則看的一清二楚。無盡的沉默,良久,他才回答道:“我的頭很值錢,我便是你們一直在通緝的狂狼。”
帕拉聽到后愣了一秒,隨后搖了搖頭,說道:“我沒聽說過,而且,這不是我要的回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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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狼聽到這里,冷眼看著帕拉,嘴里嘟嚷著:“還真奇怪啊,長著羊角的蜥蜴亞人……“
事情回到一個月左右前,暗金騎士擋在了自己的面前,對自己說了些什么。狂狼只記得,那些話,讓自己十分憤怒,讓自己又覺得,十分委屈。他舉起石碑巨劍便朝暗金騎士砸去。然后……
狂狼摸了摸自己脖子是的鎖鏈,這股刺痛感讓他的頭都變得十分疼痛,又有些恍惚,仿佛是從某種噩夢中剛剛醒來。
“回答我的問題。“帕拉的話語加重了幾分,狂狼拉了下鎖鏈,說道:“自從被那家伙套上這個東西之后,我這幾天就在樹林里游蕩。”
“到處都是人,以至于走偏僻的小路,穿過擁擠的森林,都能看到那些灰頭土臉的人,他們食不果腹,看到什么就吃什么,地洞里的老鼠,樹皮,甚至是泥巴……”狂狼說道:“連我也險些被他們當成了獵物。而且我還迷路了,到處都找不到食物,最后……”
“你就瞄上了運輸稅錢的車隊。”帕拉說道
“那是收稅的車隊嗎?難怪那些貨物全都錢。”狂狼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這地方也是夠黑的……難道這么大個教堂,連蠟燭都點不起嗎?”
帕拉聽到這里,低下了頭,頓時數(shù)不清的情緒開始在她的心里翻涌,一個月,整整一個月,教區(qū)還未從血魔動亂的沖擊回過神來,便被這場人禍摧殘的更加不成樣子。
想到這,帕拉心里難受到發(fā)酸,明明姐姐囑咐過自己要照顧好音薈和向日葵鎮(zhèn)的。可是自己既沒讓音薈吃飽,也沒讓向日葵鎮(zhèn)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過下去。
狂狼接著月光看向窗外,整個鎮(zhèn)子一片蕭條與凄涼,聯(lián)想到那滿載金錢的車隊,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“那些實際上都是你們的錢,對吧。“狂狼開口說道:”那為什么不奪回來?反正那車隊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無人看守了,你們想拿就可以拿。“
“我們不能這么做,那是搶劫。“帕拉說道:“而且他們都是跟我們一樣,同屬教會的人。”
“那么多錢,看起來也沒見他們留手過。殺了他們反正也沒什么可惜的。”狂狼嘴上又說道:“而且,為什么叫搶?那些錢本就不是什么合理的稅收吧,如果說搶,那他們也不是先搶你們的嗎?”
帕拉頓時啞口無言起來,而狂狼想了一下,趁機問道:“反正,我是教會的頭號通緝犯,殺了數(shù)不清的圣騎士,教士,主教,我也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條這樣的命。”
“那你別想走出教堂的門。“帕拉抬起手,錘子飛倒她手上。接著她對狂狼說道:”就算瑪格魯斯罪該萬死,也不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他得到制裁。“
狂狼聽到后,便很平淡的對帕拉說了一句話:“那你所認為的存在就是不制裁他呢?”
帕拉頓時愣住,而狂狼低沉沙啞的嗓音,無情的揭露了真相:“他能到這里,必然是有人護著他。其他大主教,上面的總主教,甚至,首席主教都護著他……”
當狂狼說到“首席主教”四個字的時候,一個人的身影浮現(xiàn)在他的腦海中。這個人擁有著一頭潔白的長發(fā),圣潔的羽毛與歌聲一同在他身旁飄蕩。
光是想想,他心中那股沖動便不由自主的開始往上沖。然而,脖子上的荊棘鎖鏈,又將它強心拉回了現(xiàn)實。
帕拉看向女神像,來時不知所措起來。如果沒人能制裁瑪格魯斯,那教區(qū)的未來,將徹底被葬送。狂狼的那句話宛如一聲致命的誘惑,宛如一個惡魔在帕拉耳畔輕聲低語,只要殺了瑪格魯斯,那么一切都會迎刃而解。
只要瑪格魯斯死了,那么,剝削就會結(jié)束,到時候……不,玩意教會知道了,一位大主教死去并不是什么小事。如果真的追查,那么誰也逃不掉……“
帕拉血紅色的瞳孔不斷顫動著。而狂狼推開教堂的大門,說道:“我去拿我的劍,欠你的人情我自然會還,不過,那要看你需不需要我了。”
說罷,狂狼走出了教堂,而帕拉望著女神像,心里卻想到了森爾。如果姐姐在的話,那么事情會怎么解決呢?
帕拉的手攥緊了錘子,她想到了向日葵鎮(zhèn)的現(xiàn)狀,飲料店里只剩下冰涼的水,阿比蓋爾的花店一朵花都沒有了,音薈也要哄好久,才能勉強睡著。
“如果在這么下去……“帕拉雙目緊閉,她不知道女神為什么不會庇護它們。她看到瑪格魯斯享受著大魚大肉,數(shù)不清的金卡門填滿了他的口袋。他過的逍遙,他過的自在,他喝的是人血,吃的是人肉。但是,為什么,女神從未懲罰于他?
帕拉攥緊的手逐漸松開,她看向女神像,最后什么也沒問出來。
帕拉放下了自己的錘子,跪在女神像前,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,做出祈禱。
天明時分,太陽升起,狂狼拖著自己的石碑巨劍,走到了教堂。準備參加晨間禱告的鎮(zhèn)民們,頓時被嚇了一跳。那黑色的石碑已經(jīng)不再燃燒著火焰,但漆黑反射著紅色光澤的黑曜石,光是看著就能讓人望而卻步。那是死亡的色彩。
狂狼喘著氣,他發(fā)覺自己的巨劍已經(jīng)重了不少,光是背著都有點吃力。他難得感覺到自己的頭是這么的清醒,自己嘴里多少有了點感覺,鼻子也能聞得到其他的味道。
鎮(zhèn)民們紛紛后退,小心翼翼的與狂狼保持距離。
而帕拉,也握著自己的錘子,從教堂里走出來。她看著狂狼,而狂狼問道:“想清楚了?”
帕拉看向狂狼,說道:“我的妹妹,就拜托你照顧了。”
狂狼微微皺起眉頭,而帕拉走過來,將一封信塞給了他,說道:“如果……森爾姐姐她能回來,那就拜托把這封信轉(zhuǎn)交給她。但如果,她一個月后沒能回來……”
帕拉看向鎮(zhèn)民,深深的鞠了一躬,說道:“那我的妹妹,就拜托各位照顧了。”
所有的鎮(zhèn)民看著帕拉手中的錘子,大抵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了。狂狼也有些不滿的“嘖”了一聲,對帕拉的行為更是十分不了解:“這種事情讓我來就可以了,也不會波及到你,為什么你要自己去?“
帕拉回答道:“因為,殺了他,是我的想法。因此,殺人的罪孽,也必須由我一個人來背負。我不會指使任何人來讓自己置身事外,這種事情十分無恥。”